“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變得更容易說服。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他低聲說。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
而且這些眼球們。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10分鐘”成就,玩家屬性面板已開啟】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是0號囚徒。【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迷宮里有什么呢?
近了!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