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找什么!”
勝利近在咫尺!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喜怒無常。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村長:“……”
秦非干脆作罷。孫守義聞言一愣。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
“可是……”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怎么回事!?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A.丟手絹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
他不是認對了嗎!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作者感言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