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雖然彌羊頭暈腦脹,可在離開副本后的這三天里,秦非卻度過得十分愉快。其他人:“……”
這樣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觀眾們了解到真面目,恐怕會驚掉別人的下巴。
“我連眼睛都不敢眨,兩只手一直撐著眼皮。”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的青年。
秦非沒有回頭,他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聲音順著夜色傳來:“不找銅鏡。”烏蒙瞪了隊長一眼,換來對方一個無辜的眼神。
不過休閑區里的道具那么多,極有可能是針對各個不同副本的特性所設計的,在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房間信息之前,貿然花費彩球購買,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雖然如此,秦非卻完全不覺得那一鞠躬受之有愧。這玩家立即開始瘋狂擺手:“不是我啊!”腳下踩的是石頭,眼睛看到的也是石頭。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
蝴蝶瞳孔驟縮。
如果能活著回來,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
也都還沒睜開眼睛。三人讀到這里,不經眼皮一跳。
秦非一行行掃視著單據上的文字,眨眨眼,長長出了口氣。
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
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現在卻什么小動作也不敢再做了。
連預言家都出來了。“彌羊怎么一副受打擊的小可憐樣hhh。”對面沉默了幾秒:“……好吧!”
段南開口,嗓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
“我來試試吧。”“晚上來了。”規則第2條,要求玩家們盡可能避免夜間出行。
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
嘖,真變態啊。一張陌生的臉。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
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
他盯著那洞口。
假如這家伙真的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那他遲早是要倒霉的。“死者陣營有什么任務,我們都不知道。”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
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于是就被一刀砍了。不再是單個單個標記玩家的小點,而是一個很大的黃色空心圓圈,圓圈邊緣還在不斷向外浮散著光暈。
(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
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被突然出現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
“嘶。”鬼火打了個寒顫。
(完)
“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蝴蝶大人!!”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出細微的輕響。
……
而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們,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貴賓。污染源并不想這樣。
作者感言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