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下一沉。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果不其然。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秦非眨眨眼。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然后呢?”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秦非倒是并不在意。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啊不是??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沒事吧沒事吧??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
蕭霄:“神父?”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我操嚇老子一跳!”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作者感言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