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jìn)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
陸立人之所以會花那一顆彩球,是因為他親眼看著那批玩家進(jìn)房間,又很快地出來,前后不過只花了5分鐘。秦非頗有些遺憾地輕輕嘆了一小口氣,轉(zhuǎn)身,向幼兒園教學(xué)樓里面走去了。
聞人黎明頭痛欲裂。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wù),今天當(dāng)然不能忘記。純白的橡膠皮充滿氣,構(gòu)成腦袋,在橡膠皮的表面,紅色油漆歪歪扭扭劃出三道曲線,占據(jù)著眼睛和嘴巴的位置。
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xì)長如蛛腿,脖頸細(xì)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該不會是——”
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則不斷向居民樓內(nèi)瞟去。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
警惕的對象。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rèn)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
在熄燈后的前半小時里,船艙內(nèi)都安靜如舊。
彌羊頓時有一種自己被后面那位公主坑了一把的感覺。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鬼火:“臥槽!”
深灰與淺灰的絨毛交錯,在翅膀上形成奇異的紋路,狀若鬼臉。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jīng)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寬闊而人群簇擁的甲板上,一條警戒線將世界分割成了兩半。
秦非向前方的暗處望了一眼,拐角位置,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型建筑正坐落在綠化帶邊緣。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林業(yè)湊過去看:“還真是。”
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雖然他們現(xiàn)在的通關(guān)任務(wù)已經(jīng)變成了尋找指引之地,可誰知道指引之地在什么鬼地方?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fù)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
祭壇上印著白色的鬼臉圖案,蓋子和壇身上各有一半,現(xiàn)在,圖案是錯開的。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秦非那間是彌羊特意挑出來的,左邊是彌羊自己,右邊是應(yīng)或。
找?她像一只被點燃了的火箭筒一樣,速度飛快地沖了過來!但聞人隊長想不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玩家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
玩家們?nèi)齼蓛桑Y(jié)伴離開。“草了,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
蝴蝶盯著幾人跑遠(yuǎn)的背影,一對墨色眸底就像放電影似的,頃刻間閃過各種情緒。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yán)峻的打擊。
說起來,亞莉安一直很吃秦非的顏。但污染源不同。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yīng)或當(dāng)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兩種選擇,無疑都極其危險。
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
噠。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難道……我們不是活人?”
腳下一軟,重重跌坐在地上。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過去了多久。“但我們都被NPC的話術(shù)玩弄了。”
傀儡玩家感受到了一陣寒意,緩緩將自己包裹。
“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yōu)越感陡然而生:
秦非將照片放大。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江同甚至已經(jīng)不想再逃跑了。
已經(jīng)不能再分神抓什么內(nèi)鬼。陸立人摩拳擦掌。
黎明小隊走得飛快,眨眼間一隊人就消失在了一連排屋舍背后,但岑叁鴉在下雪坡的時候扭了腳,雖然上了傷藥,恢復(fù)起來卻還需要一段時間,一蹦一蹦,走得慢極了。知性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宋天驀地回過頭去!秦非:……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
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復(fù)眼翅蛾是紅色蠟燭亮起時突然冒出來的。”
作者感言
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