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還是……鬼怪?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力,但。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我怎么會是騙子呢。”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這么快就來了嗎?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作者感言
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