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秦非在院子里磨磨唧唧一下午，彌羊還以為他早已放棄了競爭這兩個受歡迎副本的名額。

鬼嬰一臉滿足地倒掛在秦非脖子上。

秦非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全軍覆沒。

污染源道。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

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

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越來越多的怪物圍攏了過來。

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也有怪物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其他怪物踩得嗷嗷直叫。

“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修長纖細的手指十分快速系好一個標準的繩結。

秦非手里那根細細的鋼管，在怪物銳利的牙齒前顯得有些可笑，鬼嬰急得滿地亂爬，卻無計可施。秦非剛發現這個道具時，道具狀態還是不可使用。反正不會是最后一個。

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重新開放。剛才在結算空間里實在太趕時間，秦非基本沒聽清系統提示音都說了些什么東西。

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12號樓內。

黎明小隊的玩家陸陸續續落地了，其他人則還在緩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那塊凸起旁邊。“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

秦非：“……”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

休息區作為一張新地圖，大多數玩家在擁有足量彩球后，都會想來進行一次探索。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

很快，它發現了不遠處的“秦非”。

“怎么看都覺得很奇怪。”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

微張著口，口中呢喃著無人能聽動的絮語，仿似在與來自密林深處的喚聲相呼應。休閑區內里似乎很是熱鬧，有音樂聲從里面飄出來。嚴寒給身體機能造成的損傷是持續性、全方位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被火燒差不多，不是那種能夠靠生命補充劑治愈的傷。

孔思明慚愧地摸了摸鼻尖。夜間游戲的通知事發突然，應該有不少玩家都趕回了活動中心。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

與丁立段南幾人不同，秦非此刻依舊輕松。一行人一起出發，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

人群后方，谷梁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像個死人，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所以，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和“鴿子”有所聯系？

“寶貝兒子，快出來看看，我們的新玩具。”

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在這個副本中，也能算是頭部等級了，怎么會想到跑來和他們混？朋友，雖然我不會害怕，但你這樣我真的會有點害怕。

真的很會忽悠人啊！！“門出現了！！”聞人隊長難抑激動。

藍底白字，就像高速公路上很常見的那種指示牌一樣。他想從中找到一些東西。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說話時一直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那雙清淺的琥珀色眸中不見絲毫驚懼。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

玩家們沖到谷梁身旁，旋即爆發出一陣激烈的驚呼。“癢……癢啊……”“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