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秦非心中一動。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
顯然,這不對勁。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嗌,好惡心。“坐。”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走廊盡頭。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是蕭霄。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村祭,神像。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秦非茫然地眨眼。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量也太少了!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怪不得。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
作者感言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