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低聲道。丁立雖然沒有明說，但不少玩家都已經看出，他的眼鏡好像是個道具。觀眾們開始按捺不住地竊竊私語。

秦非皺了皺眉。“真慘，真慘啊！！可憐的小羊，你的寶貝兒子也太不溫柔了。”

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就像阿惠之前說的那樣，這座院子是用雪做的，秦非伸手推門的時候已經有了清晰的感知。

他感受不到來自污染源的氣息，但他能直觀地感覺到精神污染。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可他仔細看過, 發現他們四個似乎并不在上面。像是有人在哭。

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從D級升到了A級，擁有了從商城中兌換外觀的權利。

彌羊一愣。秦非輕輕皺起眉頭。

怎么說呢，或許這就是命。

她口大口喘著氣：“跑死我了！”

昨晚烏蒙殺死怪物時兵荒馬亂，前有刁明逃跑后有密林追擊，誰也沒空去管雪地里那具尸體。墻壁上似乎有東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卻的溫度卻告訴他，他找錯了。“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

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也不是精心建造的那種。

他對右邊僵尸道：“去把它解決了。”“你怎么會有這個？”彌羊驚詫道，“你在副本里的時候……”

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彌羊一步沖了出去。“你找到的那些全都是系統故弄玄虛，發布出來的假信息。”“我們要不還是先下去吧，說不定那三個人早就出去了。”

靈體們頓時瞪大了眼！

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

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這問題秦非剛剛才問過，少年沒回答，這次或許是因為視線相對，他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

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

蕭霄聞言雙眼一亮。他不知道。

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秦非若有所思。天空的顏色由粉紫變為深藍，又越來越暗，閃爍在天幕中的星星明亮了起來，月亮高懸，白日的光線徹底消失不見。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

“沒必要吧？”青年挑眉道。有人？

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啪！”但是還沒有結束。

真正的傻子F級的時候就死了。

兩人的身份卡中顯示的依舊是“旅行團成員”, 只是后綴上多出了一行白色的字。在副本世界中，系統就跟空氣一樣無孔不入，黑晶戒可以隔絕污染源的氣息，使祂不被系統發現。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怎么說呢，或許這就是命。刁明渾身都被奇怪的粘液打濕，頭發軟塌塌地沾在頭皮上。

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手機？孔思明的手機？可是孔思明的手機不是給聞人了嗎？”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耀啊！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聞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飛奔。

簡直就是在壓榨鐘點工！！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

光幕中，蝴蝶還在倉皇逃竄。“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哥，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晦氣的話！”林業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