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腳步一滯。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一定。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8.如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秦非：……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盯上？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

“宴終——”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蕭霄一愣：“玩過。”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良久。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蕭霄心驚肉跳。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