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薛驚奇將手紙丟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氣。……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原來是這樣!”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揮不好。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臥槽!!!”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他哪里不害怕了。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當然不是林守英。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作者感言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