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不變強,就會死。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可現在!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抱歉啦。”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8號,蘭姆,■■
作者感言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