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艾拉。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停下就是死!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
【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秦非皺起眉頭。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徐宅。
作者感言
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