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到足以掌控整個副本世界的污染源, 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嗎?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秦非凝眉看向身前。
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所以,他們的死亡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的結局。“啊!你、你們——”
或者說,是一排動物。他在直播中除了這種飆演技的時刻,其他時候就沒見露出過什么害怕的表情。
身旁一陣風刮過,身后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會是指引之地嗎?14號樓和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居民樓結構并不一樣,更偏向于那種商住兩用的公寓式寫字樓,一樓非常寬敞,進門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寫字臺,像是人員登記處。
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格。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
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破壞,或者——隨便怎么樣都行,只要弄點故障出來,讓它停止制動。有東西藏在里面。
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刁明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緊緊閉嘴, 不敢再說話。秦非:“今天白天接到社區居民的投訴, 有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
哪像他!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熒光地圖發呆,地圖上,碩大的數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
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
“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
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原來早有預謀?!
污染源道。
“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但,卻又有著數個說不通的古怪疑點。
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有沒有人說一下,彌羊以前盜竊值點滿的時候,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嗎?”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
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
“怎么了?”彌羊問。
倒是地上那玩家忍不住問了一嘴:“你上哪兒去?”鬼火眼皮都開始抽抽了。
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
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假如隱藏任務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他身邊到底都是些什么品種的變態啊!!
“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秦非默默思索著對策,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
難道……
NPC們完全沒有必要刻意瞞他們。
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林業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R級賽啊。但秦非太bug了,他的精神免疫高到副本完全對他無計可施,在秦非的幫助下,密林硬是一個人也沒能吞成功,這才會氣勢洶洶地追著他們跑了一整夜。
秦非說剛才那兩句都已經是出于難得的良心了,他又不是吃飽了飯閑著沒事干,才懶得掰開揉碎和敵我未分的彌羊搞什么答案解析。“喂,喂,你們等一下。”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
“現在生魂數量不夠,十五的儀式無法正常舉行,但即使這次不舉行,也還有下次。”A級直播大廳,響起一道痛徹心扉的哀嚎聲。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
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他們舉起手中的鐵皮桶, 將里面粉紅色的肉泥稀里嘩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
人數招滿了?……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
作者感言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