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大巴?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對方:“?”
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還是沒人!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但是。”魔鬼的“今日份”誘哄。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作者感言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