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jié)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六千。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qū)別。
鏡中無人應(yīng)答。
蕭霄:“……”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秦非自打畢業(yè)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光幕中這個正經(jīng)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zhuǎn)身離開,林業(yè)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撕拉——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秦非心中一動。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蕭霄:“……”“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xiàn)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guī)則來。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13: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恐懼,惡心,不適。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呼、呼——”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xiāng)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
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
秦非已經(jīng)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混亂初發(fā)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qū)別。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dǎo)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作者感言
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