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秦……老先生。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沒人!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秦非:“……”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到了,傳教士先生。”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4分輕松到手。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
秦非心下微凜。啪嗒,啪嗒。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視野前方。……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作者感言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