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他喜歡你。”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蕭霄：“？”

“啊——啊啊啊！！”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就說明不是那樣。這也是一個囚徒NPC。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

任務也很難完成。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他成功了！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缺德就缺德。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徹底瘋狂！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

“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當然沒死。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