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逆天了!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程松也就罷了。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jīng)確認(rèn)過。“?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就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zhuǎn)頭對蕭霄道:“走。”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他沒有多留意,經(jīng)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如果儀式完不成……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xiàn)在,導(dǎo)游一次都沒出現(xiàn)。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wù)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rèn)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yīng)明白一件事: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yán)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首次觸發(fā)賭盤功能,并達(dá)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tǒng)提成獎勵積分1000】“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jīng)接受了規(guī)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fù)雜!”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xì)聲細(xì)氣地問道。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再堅持一下!”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咔嚓。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他的前方不遠(yuǎn)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石像,活過來了。
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fā)什么糟糕的后果?”“哦哦哦哦!”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guān)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快、跑。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xì)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xì)形狀,都有所不同。
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
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秦非松了一口氣。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作者感言
——至于到底去哪里,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的小嘍啰玩家能夠關(guān)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