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吱——”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算了。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其他人等不了太久。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7月1日起,本社區將迎來一個人數為28人、為期一個月的外省旅行團接待任務,現在社區內部招募志愿者。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蕭霄扭過頭:“?”
林業用手肘撥開前面幾人,硬是湊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現在準備去做什么?”?“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倒計時消失了。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空無一人的幼兒園。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
“大家還有問題嗎?”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林業好奇道:“誰?”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作者感言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