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可剛一走進門,幾人便聞到一股濃重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氣。
秦非:“?”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他總覺得那些人已經兇多吉少。
對面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熄滅掉的燈一樣,瞬間黯淡了下來。數不清的飛蛾!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水下游走。
這條額外的提示,已經很明顯說明,祭壇碎片在后續任務中還會有其他作用。
原本應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重變形,輕輕一碰,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從配圖和副本名稱上分析了。”彌羊屈指扣著桌案。秦非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
幾人神情緊繃,就地環坐成一圈。
立馬被人懟了回去:“你先睜開眼睛看看你家主播在干嘛,再說人家小秦,行不行?”對面那支八人小隊由六名B級玩家和兩名C級玩家組成,隊長昵稱叫聞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復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現實世界中的真名。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問了不同的居民,他們給我們指了好幾個垃圾站,可我們過去以后卻什么也沒找到。”暗算他的是他的好兄弟小秦啊!!
下巴磕蹭在粗糙的地面上,沿途畫出一道血痕。
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和陶征低眉順眼又躍躍欲試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
把怪物弄的亂七八糟追殺他們,還不如吊著怪物放風箏呢!!細微的顫栗順著脊髓直沖天靈蓋,這是感知敏銳的動物在覺察到惡意后,身體自發而出的預警。
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豬人站在拱門旁,手中端著一塊蛋糕,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實在振奮人心!
幾人簡單互通了姓名,隨即便開始交流信息。
“余阿婆信奉某種宗教,這個宗教的教義是釋放邪魔,將世界還原成本真的模樣。”——畢竟和兇神惡煞的老虎比起來,貓咪看上去是那么優雅又無害。
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
總感覺再過兩天,這個小區里的居民看到穿旅社制服的人就會追著打。
他用手半圈在口邊,對著下方的林業道:“快點,想辦法破壞那個絞肉機!”“……好怪啊小羊,你在說些什么虎狼之詞,咦咦咦。”
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回應,示意他們在聽。
在豬人NPC說完“揭幕儀式正式開啟”這句話后, 他身后的大紅色幕布倏然墜地,露出一扇用鮮花和氣球扎成的拱門來。
開膛手杰克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
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當時污染源告訴秦非,這哨子適合用來調教鬼嬰,就是因為鬼嬰也隸屬于“小朋友”的范疇之內。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
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現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
應或的拳頭又開始發熱了,他的心跳速度極快,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爸爸:“每當刀刃割開這些人的皮膚,血液噴涌而出,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