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非已經(jīng)創(chuàng)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nèi)完全難以發(fā)生的奇跡。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這樣算來,應(yīng)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yīng)該還是正常的吧?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jié)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辈豢赡艿氖虑槁铮?/p>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秦非若有所思。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shè)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jīng)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鼻胤遣粍勇暽叵蚝笈擦伺膊阶?。
但秦非已經(jīng)自己尋找到了答案。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wǎng)絡(luò)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是撒旦。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shù)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熟悉的內(nèi)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三途沉默著。
秦非頷首:“可以?!绷謽I(yè)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nèi)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xù)。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蚴潜焕锶烁袼T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中階生活區(qū)內(nèi)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yīng)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p>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秦非在最前面領(lǐng)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dāng),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dāng)中之一。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中。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鼻胤遣⒉幌肜速M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yè)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蕭霄:“……”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dāng)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當(dāng)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tài)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第50章 圣嬰院17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作者感言
這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