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叮鈴鈴——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眼看便是絕境。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他望向空氣。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但,假如不是呢?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蕭霄:“……”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人呢?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多么順暢的一年!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
作者感言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