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手銬、鞭子,釘椅……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嘔……”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秦非嘴角一抽。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不變強,就會死。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走?
……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幾人被嚇了一跳。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作者感言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