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tǒng)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大抵是秦非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dǎo)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
由于san值過低,三途足足耗費了近一分鐘才讓的鞭子凝聚出實體。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哦……”
多么順暢的一年!
玩家們?yōu)榱吮苊?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一旦那個世界出現(xiàn),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wù)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秦非驀地睜大眼。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zhuǎn)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不。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xiàn)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
……實在下不去手。“啊?哦……”蕭霄連忙應(yīng)下。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jié)束了。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那一定,只能是12號。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門應(yīng)聲而開。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
“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難道是他聽錯了?
結(jié)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zhuǎn)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xiàn)的理應(yīng)是教堂的里世界。
作者感言
秦非進入規(guī)則世界的時間短,沒參加過展示賽,真實的長相沒多少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