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三途皺起眉頭。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系統剛才播報的副本名是“狼人社區”,狼不狼人的秦非暫且看不出來,“社區”倒是體現得十分明顯。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