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迷霧已經(jīng)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秦非略感遺憾。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迷霧已經(jīng)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宴終——”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還有這種好事!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撒旦滔滔不絕。
可怪就怪在這里。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jīng)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走吧。”秦非道。
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蕭霄瞠目結舌。“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xiàn)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jīng)向神父揭發(fā)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而秦非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神父說,醫(yī)生經(jīng)常不在教堂。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畢竟對于大多數(shù)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tǒng)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作者感言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