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忽然站起身來。彌羊:“?”秦非:“死者的任務(wù)是找一處秘境。”
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彌羊大開大合,把王明明家一樓整個收拾了一遍。秦非一點曠工的自覺都沒有:“遲到了也沒關(guān)系。”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
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他不是生者。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機立斷地動了手。
林業(yè)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沒什么大不了的,密林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腳下的地毯還在不斷變軟。
又一步。聞人黎明可沒刁明那么不識好歹,有了預(yù)知系A(chǔ)級大佬金口玉言,連忙一錘定音。
“房間墻壁上掛著的七個動物頭套,便是這盤斗獸棋的內(nèi)容。”
只不過這個天選之子本人有點廢,手里握著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如今還親手將一對王炸送到了對手手中。秦非在心中輕輕嘖了一聲。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最終的決定,一道陌生的聲音卻突然從走廊那端傳來。“啪!”
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nèi)。有靈體耐不住他一直坐著當木樁,跑去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
又失敗了。一邊是秦非。
彌羊看見秦非,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仿佛飽含深意的笑容。死里逃生,秦非的心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林業(yè)三人早在半個多小時前就已經(jīng)在商業(yè)街里打轉(zhuǎn)了,就在秦非在家吃早飯的這段時間,他們?nèi)齻€一起完成了一次抓鬼任務(wù)。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wù),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如果你一定要十個人一頂帳篷。”秦非輕輕嘆了口氣。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
彌羊頭暈?zāi)垦#恢撜f什么才好。太陽穴和心臟一起突突直跳,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道路兩旁,昏暗的路燈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發(fā)出昏黃微弱的光暈,僅能將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
孔思明雙眼發(fā)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
“臥槽!”兩側(cè)的峽谷消失在身后,新的系統(tǒng)提示又一次響起。
“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guī)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guī)則內(nèi)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nèi)訌環(huán)節(jié)。”他甚至開始懷疑,菲菲怕不是故意和他同路逃命的吧?為的就是現(xiàn)在拉他干苦力。秦非覺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塞進冷凍柜最底層的冰棍,已經(jīng)凍得邦邦硬了。
而是守在那扇通往鬼女小世界的門前的……守門右邊僵尸。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瞬間激起驚天巨浪。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
秦非又敲了敲別的樹。可這也不應(yīng)該啊。副本時間滿打滿算,到現(xiàn)在也才過去了不到兩天而已。
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xù)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秦非垂眸,思考著此刻直接指認王家父母是鬼的可行性。
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停下腳步。是這里吧?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
像是在水里,但可以自由呼吸。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秦非毫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念頭,一邊喝著八寶粥,一邊大搖大擺走到圍欄邊。
雪怪想干什么,吃掉他們?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可他已經(jīng)看到了。
玩家們下午三點回到底艙,難吃的晚餐晚間九點派放,休息鈴聲十點打響。那道呼聲已經(jīng)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
比怕鬼還怕。“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qū)內(nèi)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wǎng)。”“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
她對眼前這位玩家并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春心萌動,會臉紅,純粹是對于漂亮美人的欣賞。
作者感言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