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nèi),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dāng)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就連畫著旅舍logo的位置都有一個顏色相近的小圖標(biāo)。
秦非將一塑料筐碗碟丟進水槽里,一口氣往里擠了半瓶洗潔精,攪出巨量泡沫,讓人遠遠看起來好像他很認(rèn)真在刷碗似的。
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
假如應(yīng)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還有點一言難盡。果然他剛才沒聽錯, 這個小女孩是小秦吧?而她旁邊的米老鼠就是彌羊。
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陶征可不想漫無目的地亂闖,鬧到最后連泔水也舔不著兩口。
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點。
看見面前多了兩個大人,她的眼珠一轉(zhuǎn):“要不你們兩個陪我玩吧。”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一秒鐘。
系統(tǒng)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可就在林業(yè)即將完全越過通風(fēng)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裂響。
然后便見剛才還算正常的NPC,突然手腳亂舞,像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中毒了一般,看上去一整個精神失常樣:
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fēng)吹得泛紅。
因為天花板破了個大洞,他們能夠看見下方的面積更大了些,彌羊兩只手扒在洞口邊,望向監(jiān)控的目光銳利如刀。
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dāng)獵犬用啊!!
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
“你聽我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應(yīng)或語重心長。危險!危險!秦非腦內(nèi)像是拉響了一盞瘋狂鳴笛的警報。
“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
“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聞人黎明收回手,皺著眉望向他:“你是怎么招來的灰蛾?”被蜥蜴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雖然羊媽媽知道自己絕對是在白日做夢,副本不可能容許玩家這樣鉆漏洞,但他還是沒忍住,肆意暢想了一下美好未來。雖然從外表上看,應(yīng)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jié)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玩家們的速度沒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異常響動卻越來越明顯,已經(jīng)有不止一個人聽到了。
茉莉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船上全部的人嗎?
雖然現(xiàn)在他不用去A區(qū)的服務(wù)站辦手續(xù),但過了這么久,蝴蝶絕對已經(jīng)在外面堵他了。林業(yè)倒抽了口涼氣。門口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
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貓咪家族的格菲斯先生,從現(xiàn)在起就橫空出世了。”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
青年閉了閉眼,又睜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
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彌羊冷笑著上前一步:“我們哪有作弊,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下頜線條緊繃,頭不自覺地往側(cè)邊偏了偏, 又仿佛被強行壓制般扭轉(zhuǎn)回來。
秦非跨步走到沙發(fā)邊,坐下,開始搭積木。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攔路阻礙過多,他只能手握刀柄硬砍。阿惠卻不樂意:“啊?不了吧。”但玩家的天賦技能不會騙人,蕭霄既然能算出100%的正確率,就說明10分鐘后NPC必定只會出拳。
作者感言
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