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逃不掉了吧……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嗐,說就說。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
“神父……”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秦非:“……”“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凌娜愕然上前。——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蘭姆:?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作者感言
蘭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