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則一切水到渠成。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不對勁。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徐陽舒一愣。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看不懂,實在看不懂。”“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兩聲。“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眾人面面相覷。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作者感言
風雪呼嘯猶如猛獸的嘶吼,陣陣翻飛的雪片擊打在臉上,帶來十分明顯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