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這樣?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
什么情況?!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油炸???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
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尊敬的旅客朋友們。”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自殺了。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我操嚇老子一跳!”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不如相信自己!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又是和昨晚一樣。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三途神色緊繃。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作者感言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