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不要。”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鬼火道:“姐,怎么說?”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蕭霄&孫守義&程松:???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秦非:“……?”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這些人……是玩家嗎?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作者感言
“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