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拿到了神牌。不過根據(jù)已經(jīng)經(jīng)手過的石膏數(shù)量來判斷,如今,屋內(nèi)已經(jīng)只剩下少數(shù)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然而,或許是他們對于蟲母來說實在太過渺小,渺小得就像漂浮在大海當中的一粒塵埃,完全無須多加留意。
系統(tǒng)提示音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玩家。他是來找污染源碎片的。“輸?shù)糨數(shù)簦∏剌數(shù)簦M門就被鬼咬死!”
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墻面,天花板,地板,以及秦非所能看到的每一處桌椅板凳,都是細膩如雪的白。他們會被拖死。
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見秦非和彌羊沒反應,老虎咬了咬牙,加碼道:“如果你們能看出怎樣通關(guān)游戲,等我們也通關(guān)以后,我、我可以把我得到的彩球分給你們5個。”
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秦非卻轉(zhuǎn)而打量著那棵樹。
規(guī)則和地圖比較重要,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既然規(guī)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 那應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
“我不管,你們要保護我,我一個糟老頭子,肯定打不過鬼!”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
晚一步。光幕那端的觀眾和光幕這頭的秦非同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這次恐怕不行了吧?
“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zhuǎn)頭望去。不遠處的小路上,數(shù)不清的怪物正迎面向這邊沖來!
而等玩家們找到正確地圖,在雪村過了一夜以后,那些黎明小隊的人不知為何又開始以小秦為馬首是瞻。
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
蝴蝶剛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確沒有分神關(guān)注前方,此刻聞言抬頭向前看,臉頓時黑如鍋底。黃狗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
他在想玩家們頭頂?shù)鸟Z化進度條。光是鮮血是行不通的,血液會溶于水中, 稀釋過后吸引力也會減弱,需要更扎實的誘餌。以上即為游戲區(qū)全部規(guī)則,祝您玩得愉快!
這片樹林的確想包圍他們。
……
“他們會被帶到哪里去?”有玩家小聲發(fā)問。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
三秒。
岑叁鴉道:“是個年輕人, 黑發(fā), 長相很好看, 如果光看外表的話, 很容易被他溫柔的表象所欺騙……話說你直接看看玩家論壇不就好了?上面還有蝴蝶對他的通緝令呢。”阿惠摸著鼻尖抱怨。
在這個副本中,也能算是頭部等級了,怎么會想到跑來和他們混?
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黑色的門比較好看,就給咱們家簡單裝修了一下。”
然而秦非的鎮(zhèn)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應或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緊張。王明明的爸爸端著果盤從廚房中走出來:“吃點水果吧,孩子們。”
船工的雙手胡亂揮舞著,他的憤怒值顯然正在光速飆升,腳步越來越沉重。
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副本給予他們的壓力。“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秦非的粉絲見狀趕緊高聲嚷嚷:“臥槽!!”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
不能上當!!
彌羊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杰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 冷笑著瞪了回去。
僅此而已。這次在雪山峽谷中,秦非的倒霉程度比起以前來要低了許多。
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fā)緊張了起來。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
一邊聽,一邊將每個字都記在腦海中。“這老東西進副本之前是職業(yè)干碰瓷兒的吧?”
作者感言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