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她開始掙扎。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秦非滿意地頷首。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的確。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也更好忽悠。
“快去找柳樹。”
作者感言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