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為小區(qū)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shù)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這一條規(guī)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xiàn)在空氣中。
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三途道。可他到底是為什么!!秦非:!
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牡览恚D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y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蕭霄:“……哦。”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fā),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tǒng)清理掉。
醫(y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沒人!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xiàn)。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guī)則。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wǎng)般蔓延。
系統(tǒng)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shù)倍,清晰的呈現(xiàn)在了觀眾的眼前。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
作者感言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