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婆像一陣旋風似的沖向蝴蝶,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刀。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
他站在那里,貓咪頭套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語調(diào)輕快,透著些親昵與尊敬:“承蒙您的關(guān)心,一切都還不錯。”他轉(zhuǎn)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砰!”炸彈聲爆響。
秦非現(xiàn)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tài),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xiàn)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他和他的隊友在游戲開始時被系統(tǒng)分配進了不同任務里,如今他已成功回到了幼兒園,隊友卻不見蹤影。
矮墩墩的小姑娘邁著兩條短腿,走路速度卻飛快,半點不比旁邊的成年男子緩慢,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不過眨眼便消失在了旁邊的轉(zhuǎn)角背后。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三途:“好像……沒有吧?”
有靈體大聲道:“我不信,我絕對不信,這有貓膩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guān)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邊的,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一條陰暗的毒蛇縮在暗處盯著他們。
其中包括:
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丁立見來人是他,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tài),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xiàn)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
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整片海域平靜下來。怎么回事?
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shù)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玩家。會長也不記得了。
只在一眨眼的瞬間,站在秦非身邊的彌羊憑空消失,無影無蹤。雖然幼兒園里現(xiàn)在沒有小孩,但那是因為,如今正是暑假。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
“有人看見這個僵尸是從哪冒出來的嗎”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
秦非抬手指了指自己。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剛才在幼兒園的活動區(qū),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玩家指認完鬼之后,鬼火和林業(yè)就一起被傳送到了這里。
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節(jié)處有著區(qū)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jīng)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
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具體偵辦信息會經(jīng)由傳真發(fā)送給你們。”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每當彌羊露出任何一絲注意力不集中,或是想偷懶的模樣時。“你說一會兒咱們要怎么跑啊?”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
無人回應。“唉。”秦非嘆了口氣。
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xiàn)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
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打碎祭壇后出現(xiàn)的鬼怪是有定數(shù)的。
“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玩家在副本中探索度越高,結(jié)算時得到的積分才會越高。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jīng)奔跑得胸腔發(fā)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獾死死盯著下方緩慢前行的隊伍,語氣緊繃地對彌羊道:
什么也沒有。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大盲盒摔在地上,瞬間向四方開裂,接著一抹白里透紅的影子自地面上一閃而過,猛然向兩人沖了過來!
【玩家意識載入中——】烏蒙隔著半透明的泡泡,偷偷觀察著杰克。“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nèi)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神。聚光燈正中心的秦非卻十分淡定。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qū)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
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然后,一個,又一個。
作者感言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