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調(diào)度中心內(nèi)人滿為患。那個領(lǐng)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可圣嬰院并非如此。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林守英已經(jīng)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一個兩個三個。
有觀眾偷偷說。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nèi)部行去,雖然休息區(qū)的燈原本就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可,被人手動關(guān)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而下一瞬。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zhuǎn),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zhì)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jié)n,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fā)顫。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除了秦非。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鬼火一愣。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yù)感。“啊——啊啊啊!!”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跑啊!!!”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qū)內(nèi)的指路導引牌。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nèi)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guī)避危險、混到副本結(jié)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guān)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