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zhǔn)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從宋天所說的內(nèi)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jīng)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那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在到導(dǎo)游的帶領(lǐng)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村長探進(jìn)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zhǔn)備了嗎?”
所以……“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除了靠曾經(jīng)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jìn)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shù)目诙鄠髦狻?/p>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可仔細(xì)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jié)構(gòu)的。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而不是一座監(jiān)獄。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xù)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一夜無夢。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nèi)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rèn)作是在挑釁?
就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fēng)。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說起來,在進(jìn)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
“已經(jīng)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當(dāng)秦非背道: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dāng)前積分:負(fù)1分!】
作者感言
轉(zhuǎn)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