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對呀。
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fā)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鬼火道:“姐,怎么說?”“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zhuǎn)身說了這樣一句話。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滴答。”
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鬼女已經(jīng)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zhuǎn),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蕭霄緊隨其后。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當然不是林守英。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zhuǎn)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呼。”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頭頂?shù)牡褂嫊r,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任務也很難完成。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作者感言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