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凌娜說得沒錯。”“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唔。”秦非點了點頭。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
秦非點了點頭。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是什么東西?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那就好。
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眾人面面相覷。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秦非點點頭。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作者感言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