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沒有,什么都沒有。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秦非并不堅持:“隨你。”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
“怎么又雪花了???”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
作者感言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