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新的規則?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
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恐懼,惡心,不適。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白癡又怎么樣呢?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
作者感言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