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救救我……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不能退后。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我是鬼?”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嘔——”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五個、十個、二十個……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作者感言
碎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