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钡?,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這幾天以來,導(dǎo)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jù)人數(shù)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鼻胤菦]有明說,但系統(tǒng)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澳恰⒛??!笔捪隹ち耍澳俏覀儸F(xiàn)在該干嘛呢?”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mào)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zhuǎn)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nèi)部?!?/p>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xiàn)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澳銢]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可以攻略誒。
他對此一無所知。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咦?”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cè),而另一側(cè)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可,他也并沒有辦法。該不會……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里世界的環(huán)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huán)嗎?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dǎo)游先生一起領(lǐng)略湘西的美景呢。”
但秦非先是設(shè)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nèi)容。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彼龎旱吐曇?,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是bug嗎?”
“已經(jīng)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醫(yī)生就站在醫(yī)務(wù)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qū)待過。但這扇側(cè)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文案: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人頭分,不能不掙。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作者感言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