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冷風戛然而止。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鼻胤撬坪躅A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迸韽氐谉o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剛好可以派上用場。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斑@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原來是這樣!”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秦非半跪在地。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
“不過……”嗯,不是合格的鬼火???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靶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p>
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作者感言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