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妥了!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nèi)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jìn)去。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了那條巷子。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xiàn)出興趣,逐漸演變?yōu)閷δ承┻^道表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xì)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dá)成了一致: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dá)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zhuǎn)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得救了。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不遠(yuǎn)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fēng)格奇異的水晶吊燈。副本中的醫(yī)療背景和現(xiàn)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3.活動中心內(nèi)沒有廁所。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jìn)入12號房。
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yè)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cè)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lán)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xiàn)在了秦非手中。“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jìn)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dǎo)下,玩家們陸續(xù)上前。
當(dāng)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jìn)。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短發(fā)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yuǎn)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wù)。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
破嘴。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jìn)去似的。
但這里不一樣。林業(yè)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作者感言
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