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來不及了。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折騰了半晌。“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如果硬著頭皮死找。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你們也太夸張啦。”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沒有得到回應。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作者感言
每一句從“人類”口中說出的話,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成為揮向玩家脖頸的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