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門外空空如也。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污染源出現了。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啊——啊——!”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七個,再加上秦非自己,剩下的人只要會看風向也該知道應該怎么選,具體信不信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