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秦非:……
一下。“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砰地一聲!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來呀!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
他只好趕緊跟上。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不要擔心。”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蕭霄:“……”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作者感言
……這里真的好黑。